郑世明三年生俩,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。
京中诗会等聚会上甚少见到他。
偶尔在宴会上出现,气质已经与往昔截然不同,唯唯诺诺的跟在陈玉姗身后,再也无往日的风采。
听闻陈母立的规矩特别多,郑世明还耍过脾气,向陈玉姗哭诉委屈,被陈玉姗以诗训示,不得忤逆长辈。
这朵傲气的锦鲤在飞快的凋零。
我在京中的口碑也不好,以色侍人上位,不能让妻子怀子嗣还霸占着正夫之位。
据说有人开了赌局,看我哪日成为下堂夫。
可他们并不知,赌局的东家便是我,不论谁输谁赢,我都可以赚的盆满钵满。
如今我的银子足以买下半个西市,下堂了又如何,后半生的日子定然还能穿金戴银吃喝不愁。
“闻小姐去江南两个多月了,至今还没回来会不会醉在温柔乡?”
“或许带着两个江南美男子回来呢!”
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。
作为闻家的女婿,我纵然出身低微,依然可以在京中宴会上自由出入,甚至端坐高位。
我行事张扬惯了,不掩饰自己喜好奢靡的风气,闻家有多纵着我,那些不自由的男人就多看不惯。
“带两个回来又如何,闻家又不是住不下。”
我挑眉,面带笑容回了一句。
偏巧这两人神情不自然的匆匆离去。
“你这样的性子,不适合当闻家的主人。”
郑世明脸上敷了厚厚一层粉,一身简朴的青色长衫,别无配饰,目带愤恨的站在我面前。
“闻小姐要的该是一个能处理好人情世故的贤夫。”
我理了理鬓边,轻笑,“这话是站在闻家什么人的立场上来教训我呢?”
自从入赘后,我与郑世明也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和睦,兄弟情谊分崩离析。
起初,还有人骂我高攀之后就瞧不起自己家。
后来见我穿戴奢侈,他们眼里只剩下嫉恨。
如同现在郑世明的眼神。
“郑文修,我是你的哥哥,还不能教训你吗?你身为人夫,就应传承教子,若是没有子嗣也该容下旁人。”
我母亲是府中侍女,是父亲在嫡妻有孕时强行拉我母亲到了床榻,后来有了我。
嫡母嫉恨,多番折磨母亲,给我的名字是随口取了跟下人一样的名字,以此羞辱我们母子。
母亲早逝,我不得不卑微侍奉,才得以活下去。
而如今,我不会让半分。
“入赘的儿子如泼出去的水,你是陈家的人,而我是闻家的,郑世明,手伸太长可不好!”
“我就算生不了孩子,也绝不会让闻书瑶给别的男人生!”
话音落下,郑世明指着我身后,“闻......小姐,家弟口无遮拦,是郑家管教不力。”
我回头,闻书瑶风尘仆仆站在不远处,像是刚从江南回来。
她面色冷然,看不出喜怒,但必然听到我的话了。
我不以为然的偏头往她身后看了看,朝她打趣。
“没从江南带什么人回来?”
她抿着唇,递给我一只锦盒。
打开,是我喜欢的湖蓝色扳指。
“闻......闻小姐,我与弟弟多日未见,不舍就此分离,可以去府上做客吗?”
郑世明故作柔弱,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。
“好。”
闻书瑶落下一句,匆匆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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