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就是周绾名存实亡,被囚禁起来了。
要不就是——周绾早就死了,是赵秉岐封锁了消息。
可怕的想法萦绕在我的头脑中,我不由得愈发憎恨,浑身发抖。
回到寝房,赵秉岐歪在躺椅上等我。
「去哪了?」
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不悦。
「想着入府多日,也不曾向夫人请安,便前去奉茶。没想到被侍女拦回来了。」
「夫人身子不好,别去打扰她。」
「好。」
「府内太大,以后别到处走。想去哪里,我陪你去。」
想起姐姐嫁进赵府,从未给我寄出一封家书。
我有意打听姐姐的近况,奈何赵府密不透风,根本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。
照这样下去,我要和外界取得联系,怕是越来越难。
我得赶紧取得赵秉岐的信任。
「韫玉一切都听夫君的。」
我握住他的双手,想将他拉起,却被他反向一拽,压倒在他身上。
「我记得,你从前跟着佟荆?」
佟荆,就是养我的盐商。
「夫君为何发问?」
「回答我。」
「是。」
「那你可认识一个叫什么凫的女人?」
我心头猛然一颤。
「夫君......且容我想想......」我装作思索的样子,「是哪个凫字呢?」
「凫水的凫。」
「想起来了,是不是姜凫?」
「对,姜凫。你和她什么关系?」
「我们......都是跟着佟老板的,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,却并不相熟。夫君为何如此发问?」
「没事,她也是府里人。」
「真的吗?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?想来,我们已经一年多未见了。」
赵秉岐顿了顿。
「不必了,她去年病逝了。」
望着赵秉岐淡漠的深情,我心如刀绞。
一个那样好的女子,惨死在他的手上,他居然如此无所谓吗。
「不说她了。」赵秉岐拉我起身,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」
按动机关进入暗门,一股腥味扑面而来。
换做以前的我,定会一瞬间干呕出来。
可我在乱葬岗守了姐姐七天七夜,早已对这个味道无动于衷。
赵秉岐看我泰然的深情,眼中多了几分欣喜。
铁链、粗鞭、鲜血、眼泪。
还有各式各样残忍的房术器具。
一切的一切,铸就了这样一个「好地方」。
「这个地方,我之前只带一个女人来过。」赵秉岐拢过我的双肩,「韫玉,你是第二个。」
我双眼放光。
「这样一个好地方,只有我们两个来过,真是可惜了。」
「可惜上一个来这女人骗了我。」
赵秉岐加重了语气。
「她告诉我,她喜欢行房事时和我做那样的游戏。可当我带她来到这样的好地方时,她却吓晕了过去。」
「所以我让她死在了这里。」赵秉岐盯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,「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。」
死的是我,死的是姐姐,死的是数不清的被锁入赵府这个牢笼的女人。
心痛、憎恨、克制......
所有的情绪一下涌入了我的双眼,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。
在赵秉岐审视的目光下,我环住他的脖颈,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「秉岐,还好你遇到了我。以后不会有人再这样欺骗你了。」
怀疑、审视、杀意到欣喜、惊讶、雀跃。
在我吻住他嘴唇的一瞬间完成了转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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