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有着严重洁癖的老婆,现在却能坦然甚至享受着,和另一个男人共用一个勺子,共吃一碗粥。
傅锦年感觉自己就像个绝无仅有的大傻叉,合着老婆防的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不想再看这么令人心如刀割的场景,刚要转身,白宴青往前探头,直接吻住白芷柔的唇。
白芷柔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,眼角眉梢似乎还有欣喜。
和傅锦年一起来的医生护士们艳羡地慨叹:“哇,他们好恩爱啊,听说昨天女生赶来的时候慌得不行,生怕她男朋友出事了。”
傅锦年的心堵得难受,同时涌动着怒火,他阴沉着脸,抬手叩响病房门,直接打开。
白芷柔看到傅锦年的一瞬间立马弹开,难掩慌张。
傅锦年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:“我们谈谈。”
白芷柔还没起身,白宴青坐直身体,委屈又担心地先开口:“锦年,你别误会,刚才......”
“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傅锦年飞过去一个眼刀,白宴青立即噤声。
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,像是傅锦年在蛮横地为难他。
果不其然,白芷柔立刻就心疼了,站在两人之间,压低声音不满:“谁得罪你了?能不能别冷着脸,宴青哥本来就心脏不好,万一你吓到他怎么办?”
傅锦年讶异地看着白芷柔。
这是装都不装了吗?
他冷笑一声,一个字都没再多说,转身离开。
白芷柔先安抚白宴青一句:“别担心,你好好养病。”
确认他躺回去后才追出去。
傅锦年办公室——
白芷柔一进门就忍不住拢眉指责傅锦年的不是:“你又不查宴青哥的房,干嘛怒气冲冲地盯着他,他都被吓到了。”
回护的态度理所当然。
傅锦年寒着脸讥讽:“一个大老爷们儿,这么容易被吓到,看来你的眼光不怎么样,出轨都不知道吃点好的。”
白芷柔怔了瞬,瞬间来了火,拔高声音:“傅锦年,你什么意思?什么出轨?你把话说明白了!别张口就污蔑人!”
傅锦年看着她振振有词的模样,嘲讽更深:“我看到你和他接吻了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扼住白芷柔的喉咙。
她抻直脖子,半个字说不出来,终于有了点慌张的表情,干巴巴地解释:“我本来要躲的,但是太惊讶了,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傅锦年懒得听,截断她苍白无力的辩解:“那公开我们的关系,只有这样我才相信你说的,你们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本来还心虚的人脸色又变了,白芷柔蹙着眉心:“你以为我不想公开吗?但是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,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,至少等我先说服她......”
傅锦年失望地看着白芷柔。
又是她妈妈不同意这个借口。
他已经被糊弄了三年。
之前是他爱她,所以蒙着眼睛闭上耳朵,相信她的话。
他垂眸掩饰情绪,抽出离婚协议书,翻到最后需要签字的地方递过去:“签字吧。”
白芷柔不明所以:“不是才签过不见白宴青的保证书?又签什么?你信不过我吗?”
“白芷柔,这是离......”
“芷柔。”
白宴青忽然出现在办公室外,打断傅锦年的话。
他手上还挂着盐水瓶,面色苍白地扶着墙慢慢地挪进来:“锦年,你别生芷柔的气,是我非要她来看我的,也是我非要她留下来。”
“以后我不会再见她,也不会介入你们之间,你怎么对我生气都行,别迁怒她。”
只是走几步路,就像要了他的命。
刚好到白芷柔身边就撑不住了似的,摇摇欲坠。
白芷柔担心得不行,眼神紧锁着他,恨不能马上去扶,奈何手还被傅锦年拉着。
她失态大吼道:“放开我!”
傅锦年捏紧离婚协议,心如刀绞,也没了和她说明的心思,冷冷地递给她一支笔:“你签了字,随便怎么都行。”
白芷柔看向傅锦年,直觉告诉她有点奇怪,但顾虑着白宴青,立刻签完字,把笔和协议一齐甩到桌面上,急急忙忙去扶着白宴青。
她回头怒视着傅锦年:“傅锦年,你!”
恰好同办公室的其他医生回来,堵住她的话。
白芷柔不好再说什么,和白宴青一同离开。
傅锦年眼神冰冷嘲讽地看着他们的背影,她为了瞒住自己和她的关心,还真是费尽心思。
不过以后她不用这么费心了。
他看了眼签好的协议,等到三十天后,离婚证到手,他就能彻底摆脱这令人窒息的婚姻。
傅锦年食指点了点离婚协议书,思索一番,拍照发给了自己的律师朋友。
对方的电话,很快打过来。
“我去,老傅你终于想通了啊!你说你也是顶尖的心外科医生,青年才俊,却整天跟在你老婆跟前伏低做小的,偏你丈夫娘还......要我说,这婚你早该离了。”
傅锦年苦涩一笑,转而道:“别废话了,我让她签了离婚协议后,是不是等着三十天冷静期一过,就能拿到离婚证?”
他只知道大致离婚流程,具体还想咨询下专业律师,才保险。
“什么离婚证?”白芷柔的询问声突然传来。
傅锦年回头一看,她已经换了身衣服,穿着精致的包臀裙,挎着小包,疑惑地看着他,眼底有点紧张,像是在怕这个离婚证和她有关。
傅锦年心头一跳,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,淡然自若的道:“没什么,我一个朋友的婚姻不大顺利,随便聊了几句。”
白芷柔本就只听见了最后一个词,闻言当即信了,不满道:“老掺和人家的家事干嘛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别被负面情绪影响了,过好我们俩的小日子就行。”
傅锦年眼底嘲讽,面上没有表露,淡然询问:“你来找我?什么事?”
白芷柔想起自己来的目的,咳了声缓解尴尬:“你下班了吗?我们去吃饭吧,我订了你喜欢的重庆火锅,我们一起去吃顿呗。”
她眨眨眼,故作可爱俏皮。
以前只要她卖卖萌服软,傅锦年就会原谅她的一切。
但这次傅锦年只是冷漠注视着她。
他根本不想和她吃饭,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。
可是白芷柔这个人执拗起来十分可怕,为了顺利离婚,傅锦年忍着恶心点头:“好。”
白芷柔怔忪地望着他疏离的表情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指间溜走。
也许是他还在生气。
但她相信自己很快能把傅锦年哄好。
傅锦年以为白芷柔是要向自己服软,却没想到,迈巴赫的副驾驶早有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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