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让江月卿能融入本地的名流圈子,一向不喜欢应酬的傅远山,破例在自家别墅办了个派对。
江月卿挽着傅远山的手臂出现在花园时,我正百无聊赖地站在泳池边。
刚才还在背后议论我的那些宾客,立刻被江月卿吸引了目光,纷纷小声称赞他们郎才女貌。
等反应过来我们的关系,又赶紧闭嘴,对着傅远山尴尬地笑。
江月卿一个人走到泳池边找到我。
她笑意盈盈地接过我手里的香槟杯。
凑近我耳边,声音轻得只有我俩听得见:“知意,我真的好嫉妒你。”
“能待在远山身边,一待就是五年。”
她一步步靠近泳池边缘,眼神突然变得狠厉。
眼看她就要掉下去,我下意识伸手去拉,她却尖叫起来:“知意,你干嘛推我!”
喧闹的派对瞬间安静。
所有人都看着站在池边的我,和在水里扑腾的江月卿。
早春的天气,水还很凉。
我靠着栏杆,看着那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,第一次乱了阵脚,慌张地跳进冰冷的池水里。
他把浑身湿透、瑟瑟发抖的江月卿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乔知意!”傅远山的西装往下滴着水,眼神冷得像冰,“给月卿道歉!”
江月卿恰到好处地咳了几声,依偎在傅远山怀里,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“抱歉,婶婶,”我看着她,“没提醒你小心脚下。”
满场宾客又开始窃窃私语。
傅远山先把江月卿扶稳,随即转过头来死死盯住我,眼神里透出的嫌恶几乎要把人吞了。
当天晚上,西边客房突然着火,火光冲天。
我还在睡梦中,就被傅远山一把拽了起来:“乔知意,你就这么歹毒,非要置月卿于死地吗?”
他把我拖到江月卿的床前,逼着我跟一个陌生的女佣跪在一起。
“知意,你白天把我推下水池,晚上又唆使佣人放火烧我。”
“你要是真这么讨厌我,那我明天就走。”
她手臂上缠着纱布,隐约能看到烫伤,头发也被烧焦了一大半。
江月卿哭得梨花带雨:“我丈夫去世多年,无依无靠才来投奔远山,你这么容不下我,我还能去哪儿呢......”
我被保镖按在地上。
暴怒的傅远山把我揪起来,命令人剪掉了我及腰的长发。
“既然你跟月卿过不去,还烧了她的房间,你的卧室就让给她住吧!”
没等我辩解,江月卿忽然激动地从床上起身,抓起旁边桌上一杯还温热的水就泼到我脸上。
我尖叫着躲闪,但滚烫的液体还是溅到了我的皮肤上,江月卿却眼神兴奋,我被按着根本无法反抗。
傅远山下意识想伸手拦,但看到江月卿手臂上的纱布,最终还是转过身去,任由我被羞辱。
我满身狼狈地被关进了别墅角落一间堆杂物的储藏室。
傅远山过来,扔给我一支烫伤膏。
“你其实知道不是我做的,对吗?”我抬起头问他,声音嘶哑。
“我不想听你多说,”傅远山眼神冷得像冰,“月卿现在孤身一人,你就该让着她点。”
我怔怔地笑了,父亲早逝,母亲尸骨未寒,哥哥与我断绝关系。
她无依无靠,那我呢?
“傅远山,我们结婚五年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?”
“如果你真的这么不在乎我,为什么不干脆跟我离婚?”
傅远山眼里全是烦躁。
“让你把主卧让给月卿,不是要跟你离婚。”
“以后少去招惹她。”
“再惹她不高兴,有你好受的。”
我哈哈大笑,笑出了眼泪。
“不赶我走,不就是想留着我当挡箭牌,好让你和江月卿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吗?”
“你书房里那张从不让人碰的旧照片,你敢不敢......”
不等我说完,傅远山骤然转身,狠狠掐住我的脖子,脸色黑得吓人:“闭嘴!”
在我快要窒息时,他才甩开我,“以后安分做好你的傅太太,我不会再让月卿为难你。”
不,这个傅太太,我不稀罕了。
这句话我没能说出口,傅远山已经转身大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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