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我独自回了乔家老宅。
车刚停稳,一群记者和看热闹的人就围了上来。
“看,就是她,嫁给傅远山五年都生不出孩子,还把她妈给克死了!”
“要不是傅总心善,早就跟这种扫把星离婚了!”
各种难听的议论钻进耳朵。
我刚要进门,从国外连夜赶回来参加葬礼的哥哥乔天恒,一把拦住了我。
“你还有脸回来?要不是你,妈怎么会出事!”
他指着我的鼻子,眼睛猩红:“妈从小最疼你,你呢?”
“为了个男人,妈病重住院你都不管不问,我乔天恒没你这个妹妹!”
乔家的大门在我面前“砰”地关上,我踉跄着后退,喉咙涌上一股腥甜。
我想起几个月前,管家打电话说我妈身体不舒服,可那时傅远山也正发着高烧。
我只当是妈想我了找借口,便一门心思留在傅家照顾傅远山,忽略了病中的母亲。
我无力地跪倒在地,像只被全世界抛弃的狗,哭得撕心裂肺:“妈,是女儿不孝!”
周围的指指点点和闪光灯几乎将我淹没。
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我,意识模糊前,我没看清来人是谁。
再睁眼,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。
“醒了?”一个略带不羁的熟悉声音响起。
陆子书往旁边挪了挪,替我挡住了光线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,好一会儿才把他和儿时的玩伴对上号。
“我刚回国没几天,听说你嫁给了傅远山,”他顿了顿,“刚才看你晕倒在乔家门口,就把你送医院了。”
我没什么心情叙旧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想起刚才的屈辱,眼泪又止不住地流。
陆子书没多问,只是默默递给我几张纸巾。
陆子书把我送回傅家别墅门口。
我们正好撞见傅远山从外面回来。
他怀里抱着几盆刚买的兰花。
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轻松满足的笑。
我一时失神,脚下没注意,惊呼一声就朝着陆子书倒去。
傅远山闻声回头,看到我和别的男人拉扯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,像看陌生人一样转身上楼了。
江月卿第二天就搬进了别墅西翼的客房,带了好几个大行李箱。
几年不见,她保养得宜,依旧风韵犹存,我规矩地喊了声:“婶婶。”
她瞟了我一眼,语气带着点娇嗔:“叫什么婶婶,都把我叫老了。”
傅远山不满地把我拨到一边,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:“月卿,快去看看我给你布置的房间,喜不喜欢。”
他向来克制疏离,可看向江月卿的目光,却毫不掩饰那份灼热。
听说那天晚上,傅远山没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待着,而是陪着江月卿聊了整整一夜。
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,我想,傅远山现在应该很满足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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